第46章 新儒家:两个学派的开端(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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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寻求快乐

esp;&esp;我在第二十章说过,新儒家试图在名教中寻求乐地。寻求快乐,的确是新儒家声称的目标之一。例如,程颢说:“昔受学于周茂叔(即周敦颐。——引者注),每令寻仲尼、颜,所乐何事。”(《河南程氏遗书》卷二上)事实上,《论语》有许多章就是记载孔及其弟的乐趣,新儒家常常引用的包括有以几章:

esp;&esp;可见在新儒家看来,颜回不迁怒,是由于没有把他的与自我联系起来。一件事的作用可能在他心中引起某。正如一件东西可能照在镜里,但是他的自我并没有与联系起来。因而也就无怒可迁。他只对于在他心中引起的事反应,但是他的自我并没有为它所累。颜回被人认为是一个快乐的人,对于这一,新儒家推崇备至。

esp;&esp;(《论语·雍也》)

esp;&esp;曰:饭疏,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esp;&esp;以上所引的第一章,程颐解释说,“饭疏”本并没有什么可乐的。这一章意思是说,尽如此贫穷,孔仍然不改其乐(见《程氏经说》卷六)。以上所引的第二章,程颢解释说:“箪、瓢、陋巷,非可乐,盖自有其乐耳。‘其’字当玩味,自有意。”(《河南程氏遗书》卷十二)这些解释都是对的,但是没有回答其乐到底是什么。

esp;&esp;另一章说,有一次孔与四位弟一起闲坐,他要他们每个人谈谈自己的志愿。一位说他想当一个国家的“军政”,一位想当“财政”,一位想当赞礼先生。第四位名叫曾,他却没有注意别人在说什么,只是在继续鼓瑟。等别人都说完了,孔就要他说。他的回答是:“‘暮者,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喟然叹曰:‘吾与也。’”(《论语·先》“路、曾晰、冉有、公西华侍坐”章)

如明镜,好来时,便见是好;恶来时,便见是恶;镜何尝有好恶也。世之人固有怒于室而于市。……若圣人因而未尝有怒。……君,小人役于。”(《河南程氏遗书》卷十八)

esp;&esp;再看程颐的另一段语录:“鲜于侁问伊川曰:‘颜何以能不改其乐?’正叔曰:‘颜所乐者何事?’侁对曰:‘乐而已。’伊川曰:‘使颜而乐,不为颜矣!’”程颐的这个说法,很像禅师的说法,所以朱熹编“二程”遗书时,不把这段语录编遗书正文里,而把它编“外书”里,似乎是编“另册”。其实程颐的这个说法,倒是颇真理。圣人之乐是他心境的自然,可以用周敦颐说的“静虚动直”来形容,也可以用程颢说的“廓然而大公,来而顺应”来形容。他不是乐,只是自乐。

esp;&esp;(《论语·述而》)

esp;&esp;新儒家对于圣人之乐的理解,从他们对于上面所引的第三章的解释可以看来。朱熹的解释是:“曾之学,盖有以见夫人,天理行,随充满,无少欠阙。故其动静之际,从容如此。而其言志,则又不过即其所居之位,乐其日用之常,初无舍己为人之

esp;&esp;曰:贤哉!回也。一箪,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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