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新儒家:心学(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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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第二十四章,我们已经看到,程颢也说“学者须先识仁”,仁与万,识得此理,然后以诚敬存之。用不着另别的事;只需要自己信得过自己,一往直前。陆九渊的吻也很相似,他说:“激厉奋迅,决破罗网,焚烧荆棘,夷污泽。”(《象山全集》卷三十四)这样的时候,即使是孔的权威,也无需尊敬。陆九渊说:“学苟知本,六经皆我注脚。”我们清楚地看,在这方面,陆王学派是禅宗的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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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由此可见,王守仁的系统,是遵循周敦颐、程颢、陆九渊等人的系统路线,但是表述得更有系统,更为密。他将《大学》的纲目安排他的系统中,安排得如此之好,既足以自信,又足以服人。

esp;&esp;什么是良知?它不过是我们心的在光明,宇宙本有的统一,也就是《大学》所说的“明德”。所以致良知也就是明明德。这样,全的《大学》就归结为一句话:致良知。

esp;&esp;王守仁也批评佛家,但是从完全不同的观来批评。他说:“仙家说到虚,圣人岂能虚上加得一毫实?佛家说到无,圣人岂能无上加得一毫有?但仙家说虚,从养生上来;佛家说无,从离生死苦海上来。却于本上加却这些意思在,便不是他虚无的本了,便于本有障碍。圣人只是还他良知的本,更不着些意思在。……天地万,俱在我良知的发用行中,何尝又有一超于良知之外,能作得障碍?”(《传习录》,见《王文成公全书》卷三)他又说:“佛氏不著相,其实著了相。吾儒著相,其实不著相。……〔佛〕都是为了君臣父夫妇著了相,便需逃避。如吾儒有个父,还他以仁;有个君臣,还他以义;有个夫妇,还他以别。何曾著父君臣夫妇的相?”

esp;&esp;这个系统及其神修养方法都是简易的、直接的,这些质本烈的染力。我们最需要的是首先了解,每人各有本心,本心与宇宙合为一。这个了解,陆九渊称之为“先立乎其大者”,这句话是借用孟的。陆九渊说:“近有议吾者云:‘除了“先立乎其大者”一句,全无伎俩。’吾闻之曰:‘诚然。’”(《象山全集》卷三十四)

esp;&esp;[1]本章英文为the school of universal d(“宇宙的心”学派)。——译者注

esp;&esp;可是,对于这一,程朱学派可能这样回答:若不从格起,怎么能够先有所立呢,立什么呢?如果排除了格,那么“先立乎其大者”只有一法,就是只靠顿悟。程朱学派认为,此法是禅,不是儒。

esp;&esp;可是,陆王学派和程朱学派都激烈地批评佛学。同是批评,两派仍有不同。朱熹说:“释氏说空,不是便不是。但空里面需有理始得。若只说我是个空,而不知有个实的理,却甚用。譬如一渊清,清泠彻底,看来一如无相似,他便此渊只是空的。不曾将手去探是冷温,不知在里面。释氏之见正如此。”(《朱语类》卷百二十六)又说:“儒者以理为不生不灭,释氏以神、识为不生不灭。”在朱熹看来,佛家说世界是空的,并不是没有据的,因为世界的事的确是变化的、暂时的。但是还有理,理是永恒的、不变的。在这个意义上,宇宙并不空。佛家不知,理是真实的,因为理是象的;正像有些人看不见渊中的,因为是无的。

esp;&esp;用敬

esp;&esp;若顺着这论证推去,我们可以说,新儒家比家、佛家更为一贯地家、佛家的基本观念。他们比家还要家,比佛家还要佛家。

esp;&esp;对佛家的批评

esp;&esp;第二十四章已经指,照新儒家的说法,修养须用敬;但是敬什么呢?照陆王学派所说,必须“先立乎其大者”,然后以敬存之。陆王学派批评程朱学派没有“先立乎其大者”,支离破碎地从格发。在这,即使用敬,也不会在神修养上有任何效果。陆王学派把这法比烧火饭,锅无米。

esp;&esp;再引用王守仁的一段话:“人心是天渊,无所不赅。原是一个天,只为私障碍,则天之本失了。……如今念念致良知,将此障碍窒,一齐去尽,则本已复,便是天渊了。……一节之知,即全之知;全之知,即一节之知。总是一个本。”(《传习录》,见《王文成公全书》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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