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中国哲学在现代世界(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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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讲完了中国哲学全的演变和发展之后,读者可能要问这样的问题:当代的中国哲学,特别是战争时期的中国哲学,是什么样呢?中国哲学对于未来世界的哲学,将有什么贡献呢?事实上,我经常被人询问这些问题,而且到有为难,因为提问的人要问某哲学,而他对这哲学所代表的、所反对的各传统并不熟悉,那是很难向他解释清楚的。现在就好了,读者对于中国哲学的各传统已经有所了解,我打算继续讲前一章所讲的故事,来回答这些问题。

esp;&esp;哲学家和哲学史家

esp;&esp;这么办的时候,我想只限于我自己的故事,这完全不是因为我认为这是唯一值得一讲的故事,而是因为这是我最了解的故事,也许可以作为一例证。我想,这样比只写一连串的名字和什么“论”,不加任何充分的解释,结果毫无印象地走过场,要好得多。只说某个哲学家是什么“论者”,再不多说了,就会造成误解而不是了解。

esp;&esp;我自己的大《中国哲学史》,卷于1934年版,在中日战争爆发之前三年;其上卷由布德博士译成英文于1937年10月在北平版,战争已经开始了三个月;这书正是我在前一章结尾提到的那神的表现。我在这著作里利用了汉学家研究古代哲学家著作的成果,同时应用逻辑分析方法清楚这些哲学家的观念。从历史学家的观看,应用这方法有其限度,因为古代哲学家的观念,其原有形式,不可能像现代解释者所表述的那样清楚。哲学史的作用是告诉我们,哲学家的这些字句在过去实际上是意指什么,而不是我们现在认为应当意指什么。在《中国哲学史》中,我尽量使逻辑分析方法的应用保持在适当限度里。

esp;&esp;可是从纯哲学家的观看,清楚过去哲学家的观念,把他们的理论推到逻辑的结论,以便看这些理论正确还是谬误,这确实比仅仅寻他们自己认为这些观念和理论的意思是什么,要有趣得多,重要得多。这样就有一个从旧到新的发展过程,这个发展是上述时代神的另一个阶段。可是这样的工作,就再也不是一个历史学家的陈述工作,而是一个哲学家的创造工作了。我与王国维有同,就是说,我不愿只一个哲学史家。所以写完了我的《中国哲学史》以后,我立即准备新的工作。但是正在这个关,战争就于1937年夏天爆发了。

esp;&esp;战时的哲学著作

esp;&esp;在战前,北京大学哲学系(我在此毕业)、清华大学哲学系(我在此任教),被认为是国的。它们各有自己的传统和重。北大哲学系的传统和重是历史研究,其哲学倾向是观念论,用西方哲学的名词说是康德派、黑格尔派,用中国哲学的名词说是陆王。相反,清华哲学系的传统和重是用逻辑分析方法研究哲学问题,其哲学倾向是实在论,用西方哲学的名词说是柏拉图派(因为新实在论哲学是柏拉图式的),用中国哲学的名词说是程朱。

esp;&esp;北大、清华都设在北平(前名北京),战争爆发后迁往西南,在那里与第三所大学——天津的南开大学,组成西南联合大学,度过了整个战争时期。两个哲学系联合起来,阵容是罕见的、惊人的,拥有九位教授,代表着中西哲学的一切重要学派。最初,联大曾设在湖南省的沙,我们哲学系和文、法学院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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