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1/2)

朝廷腐坏，这中原江山，终究是了。

世，即为大争之世，沙场挥斥方遒，庙堂枪剑，袍泽同生共死，忠臣血荐轩辕。有人安惜命，有人锐意取，有人渴望天太平，有人追求建立功勋。

第一个举起反旗的豪已经淹没在历史大之中，后起之秀割据地方，时间拖得越久，局势越发明朗。有能力争夺天的，数来数去只有那几个人。

聂府，朝晖堂，老夫人院中。

当家人聂远带着妻儿陪老母亲用过晚膳，老夫人罕见得留他来。

聂远已是三十多岁的中年汉，蓄着短须，目光炯炯有神，又因割据一方，威严日重，养一派威重之姿。可他在老母亲面前却仍旧十分恭顺孝敬，坐在首椅上，垂听训，仿佛他还是那个垂髫小儿。

“听闻你军中匹不足，这些日要去西北场寻人买？”周夫人轻声问。

“是，这小事，让母亲担忧了。西北的、人参也是极好的，儿吩咐人多带些回来孝敬母亲。”

“这可不是小事，是军政的基础，南方养不千里。若论战，我是不担心你的，若论陆战，没有，就和人没有一样，如何能行？你也不必诓我，当今之世，哪里还有轻易能用银买来的战，以你的，也不会随意派人，想必是要亲自去吧。”

聂远笑了，他是母亲一手教导的，心思自然瞒不过，“母亲目光如炬，儿确实想自己去。”匹对于他的重要，无需赘言，那是有关生死的事。

周夫人，“翻遍史书，自来由北统南易，由南统北无。我娘家虽是勋贵生，可如今也败落了，帮不上你什么。我手里有一件东西，能作用，现在给你吧。”

聂远在周夫人的示意打开他手边的紫檀木匣，里面是一支嵌红宝累丝金凤，看着颜样式，应该是旧年老件了。

“母亲，这是何意？”

“你的世，我从未瞒过你。你不是我亲生的，你的母亲姓兰，你的外家在你不满十岁的时候就落败了，兰家好似只幸存了你三舅舅一人，后来他也杳无音讯了。”

“母亲不必再提，我是您的儿。是不是有人在您耳边嚼了？我倒要问问李氏，她是怎么家的！”聂远怒目圆睁，就要发火。

“你急什么！听我说完。”周夫人接过聂远手中金簪挲，带着对往日时光的追忆和对故人的怀念：“你娘是个极好的人，她府的时候才十六岁，当时你爹已经四十了，她是被家里人送来的。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怨恨，反而把日过得比谁都自在。自古后院妻妾之争最为激烈，可我是把她当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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