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2/2)

“因为她没死。”周夫人语气平淡得说这等惊人消息，笑：“你亲娘没死。”

聂远对素未蒙面的亲娘却没有这样大的好，只：“母亲豁达大度，疼儿，自然也扶照她。”

“你虽与她有血脉之亲，但不可以此要挟。她是最与众不同的女人，不会受这些外束缚。也不要把你瞧不起女人的那一面表现来，她当初宁肯玉碎，不为瓦全，是极为刚烈的。这支金簪、你的份都只是敲门砖，该付的照给，你比起旁人已经胜许多，若再失利，就是天命使然了。既然谋不成大事，就趁早歇了心思，寻一人投靠，也可保孙富贵绵延。”

“起来，别动不动就跪。”周夫人扶起聂远，“你一定奇怪，多年旧事，我为什么要与你说。因为你的母亲是北疆王蓝景华。”

刚起来的聂远又跪了去，叩首：“请母亲教训。”知自己有这样厉害的生母，而生母与嫡母的关系是如此亲密，聂远更信服母亲的智慧了。

周夫人把当初的事讲了一遍，叹：“她真的是极好极好的人，容貌、、才无一不类萃，却无奈生女儿，遇上我这等糊涂鬼，遇上你爹那只拿女人玩的。我拉了她一把，帮她假死脱，后来，我才知，即便没有我，她也能离开。”

聂远起，跪在周夫人跟前，“母亲对儿的大恩大恩，儿没齿难忘。”

“当初她走的时候，带走了两样东西。一是我陪嫁的碧玉笛，一是这支金簪。后来她在西北落脚，经营起偌大产业，又派人送回了这支金簪，言明，若有所求，以金簪为信。如今，我把信给你，还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当今世，很少又女人能留姓名，即便贵为皇后、太后，也至多不够某某氏，而蓝景华的名字却天皆知。聂远最想要的战，就被北疆王垄断，西北最好的战都在她的场里。

养的，我很庆幸，那段日，有她、有你，这辈终究不算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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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远默默听着，没什么反应。他现在三十多岁，院也有各个势力送来的十几岁小姑娘，男人都这样，指望他反省什么。“都是陈年旧事，母亲怎么突然说起她了。”

周夫人轻轻摇，“是喜她，才屋及乌好好教导你。我也和你说过宅手段，养好一个儿比养坏一个儿难太多了。若非真心实意，即便为了晚年有靠，我也不会这样用心。”

聂远瞪大睛，难以置信，半响才回过神来，他现在相信母亲说“屋及乌”是真的了，也相信“无一不类萃”并未夸大。北疆王、蓝景华，人的影、树的名，其他不必多说，只要报上她的姓名，一切就有了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