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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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俭双手环,看着崔娄秀,一字一顿:“大人亲说海盗上岸掠夺一年只有两到三次,据官所知,南疆海盗人数并不多……那么一人值得大人斥资打压?”

谢行俭听的正起劲呢,见崔娄秀回过神质问他,他当即两手一摊,耸耸肩装无辜:“官好生冤枉啊,是大人先说官才疏学浅,官便悉听崔大人的教诲,毕恭毕敬的请教大人,这怎么能是话呢?何况嘴在大人上,大人说话没有?”

这一切不过是崔娄秀一事大意说漏了嘴。

谢行俭趁机虚心的问:“有崔大人坐镇南疆,那些海盗敢猖獗?”

“大人,你不能去……”

谢行俭笑白牙,将而好学的谦逊态度端正的摆在脸上。

崔娄秀一脸灰败,攥着五指,鸷的睛像毒蛇一样死盯着谢行俭。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隔空对峙,空气中火药味十足。

随后恶狠狠的冲崔娄秀嚷嚷:“江南产丰富,底蕴厚,即便是遭洪灾、蝗灾亦或是瘟疫,也用不着衙门隔三差五布施,崔兄,开常平仓有些多此一举吧?”

“南疆军营就是个吞噬钱财的无底,一年耗资上百万两是绝无仅有的事,崔大人,对于此事,您作何代?”

谢行俭闻声往门看,来人是徐大人。

“他能给什么代!”

“自然不敢!”崔娄秀大手拍桌,笑,“不过本官陆,哪能时时刻刻的守在南疆?因而海盗就起了心思上岸打劫商船、杀人放火,大型海盗发起掠夺一般集中在每年年尾或者中秋丰收时节,每年大概两到三回……”

徐尧律屋后咄咄人的注视着崔娄秀,崔娄秀亦不甘示弱。

徐尧律办事风格和谢行俭的温煮青蛙截然不同,只见徐尧律一目十行的看完,接着怒甩账册。

崔娄秀刚才被谢行俭气的,这会见谢行俭低声气的请教,崔娄秀沉浸多年的虚荣心忽而爬了上来,一举一动间颇有得意。

当然没有。

秀的。

话说半截,崔娄秀猛的惊悚呵住声音,目光陡然锐利复杂起来。

“南疆军需采办历来不年月来安排,谢大人回可别当着旁人的面,再问愚不可及的话了,否则传去外人听到后,岂不是会认为谢大人的状元衔有名无实?”崔娄秀笑的温文尔雅,神间难掩看笑话的愉悦。

徐尧律甩开一直拦着不让他门的小厮,伸手让谢行俭将民政账册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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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崔娄秀上钩了。

谢行俭中不虞转瞬即逝,拱手恭敬的:“崔大人说的是,大人运筹帷幄何等能耐,官一介寒门自是比不上大人分毫,大人不若好心官几句?”

谢行俭不是没注意到这,他怀疑崔娄秀假借布施,已经悄悄的将常平仓储存充盈的粮转移到别地去了。

谢行俭目中闪过光,谈笑自若的上前问安:“大人不是游赏江南风光去了吗?怎么来衙门了?”

崔娄秀近乎乐的飘飘仙,轻松的卸防备,侃侃而谈:“南疆军需每回征用采买的数量,都要视海盗况而定……”

“你本官的话——”

崔娄秀冷脸,不知是计较早上徐尧律让他吃闭门羹,还是厌恶徐尧律擅闯巡抚衙门的书房。

谢行俭很有默契的翻开常平仓救济那几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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