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砒霜(2/2)

对砒霜的盘货结果很快就来了：“九源堂”的账目上记录着应有库存砒霜一两一钱七分五毫五，但经当场检，实际库存却只有一两一钱七分伍毫二，短缺了零三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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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贤铭趋向于认为是刘巧玲，而仇越则认为问题多半在“九源堂”的那个账房黄先生上，两人之间于是发生了争论。殷贤铭的观听上去好像比较符合逻辑：黄承议跟应靖波素不相识，更谈不上有什么利害关系，缺乏谋害应靖波的动机，没有动机的犯罪，这可能吗？

仇越的观也有理：据治安民警的调查，是刘巧玲决支持要对死者行验尸鉴定的，如果是她的毒，符合犯罪心理的法应该是想方设法阻止。可是，刘巧玲却没有这样，所以，说明她心里没有鬼!

赵继统制止了殷贤铭、仇越两人的争论，最后了一个最简单的解决方案：先不去考虑黄、刘两人中哪个最有可能毒，而是拣最便捷的路走，所谓最便捷的路，就是立刻去“九源堂”查砒霜库存!侦查员去“九源堂”调查砒霜库存，有儿像商店月末盘商品库存，行话叫作“盘货”。

应靖波的两个孩是学龄前儿童，应该排除在毒人之外。所以，有条件在这剂中药里毒的人只有两个：“九源堂”账房黄承议和刘巧玲。黄、刘两人中，会是谁了毒呢？

不过，此刻殷贤铭、仇越两人前往“九源堂”盘货却用不了半天，只要短短几分钟就够了，因为他们要盘的只有一样货：砒霜。“九源堂”那个姓汤的胖老板听说是来查砒霜库存况的，吃惊地叫声来：“啊？这个……不是已经查过敝号跟死者无涉了吗？”

如今上岁数的人大概还会记得，五六十年代，到了每个月的月末那天中午，商店就会在店门贴一张三指宽的纸条，上面写着：今日午盘货，停止营业。

家后，照丈夫的事先吩咐把药浸泡后放在厨房里，直到晚饭后才煎药，其间家里没有外人来过。

如果不是，又是哪个顾客买的呢？这一，汤老板有义务对侦查员作解释。

这是一笔账。另一笔使侦查员到可疑的账是前天亦即死者之妻刘巧玲前往“九源堂”买药的8月3日，账本上“砒霜”一栏里清楚地记录着货零毫三，这笔货是不是刘巧玲去买的那帖药里的呢？

于是就告诉对方，这是在执行公务，必须要走这一步的，请示贵号的砒霜账目!

这时，已是午五，“九源堂”刚关门。这家店是向店员提供一日三顿膳的，账房黄承议和三个药工已经去药店后面属于汤老板家的宅等着吃晚饭了。汤老板于是就去后面把黄承议叫了来。

侦查员锐地捕捉到了汤老板叠加在吃惊之上的那一掠而过的慌张神，两人迅速换了一个，寻思：可能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