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追呀追追着美女到中国(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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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罗山有谁知?南洋的人当然知了!它是抗日武装的据地,这词儿可能不太准确,似乎应当叫抗日武装的密营。

当时,抗日密营里有一百来号人,大多数是华裔,尤蕴就是大多数之一,她在密营里当医护兵,穿着灰白的学生服,着红的十字袖箍。

就是鬼,他的人少,就像撒芝麻盐似的守着城镇、守着公路、守着铁,这也给密营里带来了诸多麻烦,尤其是粮、弹药和药品,三天两不够用的,尤蕴无奈,经常到山上采药,不然就没法救治伤病员。

如果没有战争,米罗山准会成为旅游胜地,你看那漫山遍野的鲜和野草吧,尤蕴本是一个大人,她就像蝴蝶那样,在丛里飘来飘去,甚是扎

这个福,还真让田震给捡去了。那一天,他山送粮,坐在车上随意骋望,远在三千米开外的尤蕴就让他锁定了。真的,不是,尤蕴的一颦一笑,他一目了然、一清二楚。这要归功于那个手里的玩意。这是德国造的单筒望远镜,紫铜的,六节,六十倍。发现了大女,他狂浪地站起来,夸张地咏诵:“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目盼兮。”

赶车的东尼却莫名其妙地打量着他:“少东家,你这是看到了啥光景呀?”

田震收起望远镜,余意未消:“呵呵,人间玉琼,绝代佳人。”

车夫哪晓得他说什么,晃晃脑袋,“啪”地甩了个响鞭。

哪知,这鞭神奇无比,当空唤来一片呼啸,那绿树、那草飞腾而起,在青烟中舞舞爪爪,更烈的响也穿过了山谷、河川,“轰隆隆”地扑了耳。大步噔噔的车夫,伴着一电光,像飓风扫木桩一样,直地倒了,辕也倒了,不用说,车也倒了。田震滴溜咕噜从车上到了山谷里,但他闹不清怎么回事儿,伸手摸摸脑袋,还在,手里的望远镜也在。起初他认为这是梦,从后续的爆炸声里,他很快就断定:鬼来了!

他这是来送军粮,没想到会遇上鬼偷袭,甭想别的,得逃命呀。田震攥着那个单筒望远镜沿着谷底的河拼命逃窜,前面现了一片芦苇塘,岸边还有一墩墩大树,枝叶繁茂,密不透风,他二话没说,噌噌爬到了大树上,这样,他才松气,扒开树叶观看外边的景况。令他惊讶的是,尤蕴也从另一个方向朝着这块跑来,田震顾不上危险,拨开树枝向她呼叫:“哎,这边,这边!”

狂奔的尤蕴放慢了脚步,抬望着他,有些迟疑。

“我是来送军粮的,田记粮行。”田震极力向尤蕴招手。

尤蕴犹豫再三,还是跑了过来,树上的田震一伸手,尤蕴篮似的被提了上去。

上树后,警觉的田震先拿着望远镜朝四周观察,然后才问尤蕴:“密营的吧,叫什么呀?”

“尤蕴。”尤蕴打量着他,又问。“你呢?”

“田震。”他收起望远镜,笑对着站在另一个树丫上的尤蕴

“老家哪里的?”

尤蕴:“胶东侨乡镇。”

“啊呀,咱是老乡唻。”

尤蕴认真打量着田震,见他也穿着灰白学生服,光而又随和,不过角嘴角,都挂着小顽。尤蕴“田记粮行”跟密营的关系,刚要跟田震唠几句,田震却突然喊叫了一声:“鬼!”

尤蕴探去,也张了起来,因为有三个穿短的鬼兵从山坡上扑来了,三八大盖上的刺刀雪亮刺

“你在这里别动,我把他们引开。”田震说着,折断一树枝,拧了拧,了枝,只留了一个树儿,然后飞去。

他在转时,还不忘嘱咐尤蕴:“老实待着,千万别动!”

本是平展的,他故意一窜一窜地朝前跑。鬼果然发现他了,一个鬼朝他举起了枪,他当然知的枪法了,还没等鬼开枪,他早就倒在了一边,又一个鬼举枪,他在地上开了,鬼见他懂得战术动作,认为他是个啥人,端着枪一齐朝他追来,他爬起来就跑,鬼在后追不放,等到离尤蕴远了,他朝鬼招招手,然后一了河里,等鬼到了河边,只看见一片静静的芦苇,还有几只叫的鸟,鬼气急败坏,朝着芦苇里开了几枪,然后怒狠狠地走了。

着小雨,着小天,这是个诡秘的拂晓。田震穿着黑雨衣来到了罗婆橡胶园,找到了割胶工彭叔。

“唉,都打散了。”彭叔告诉他。田震知他说的是米罗山游击队。但田震更关心的是尤蕴。他追问:“她呢?就是那个医护兵。”

彭叔为难地眨眨。作为联络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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