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1/2)

米天华又呆住了。

他直觉今晚儿不太对，而因为觉到了，他也改变了态度。

米天华把饭盒打开，转去拿筷。

他：“阿荣，爸说话是难听，有时候话说得重。但我又不是故意挑刺儿？你扪心自问，我哪回说得不中肯。”

米天华难得说话缓和，可米荣却觉得更讽刺。

“你也知你说话难听？可你改过吗？为我好，为我好……你看我好了吗？！”

米天华觉儿今天就像个炮仗，还是火边的，莫名其妙地炸开了。

“你发什么疯呢？你哪儿不好，你今天多威风，人人都知你一个菜赚几十！各个都想向你学！”

这事米天华说起来就气，总觉得米荣不止自己走歪路，还带坏其他人。

米荣：“想挣钱怎么了？有名气才能挣钱，没有价格区分，就永远是苍蝇馆，随时随地就能倒！”

米天华：“菜得好，怎么可能会倒？面上光，才要担心有一天倒了。”

老人面上浮现疑惑：“我就不懂了？你为什么非得一脑门扎摆盘里，你就是稍微在菜上用心，也比搞那些有的没的啊。”

“什么就有的没的！摆盘也能摆成艺术！”米荣气得站起来，不忿地跟米天华对。

“艺术，艺术？你是个厨，不是个画家，味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一脑门心思都在摆盘上。因为这个我得好！我不用你肯定，我就能知，我的就是最好的。”

“但凡你对我来的菜多一丁认可，我也不至于成今天这样！”

米荣抖着手，用小拇指比划了一丝。

米天华脸涨红，嘴也颤抖了一。

他望着快要哭来的儿，突然觉很无措。

米天华有怕开了。他想了想，小声：“我每次都是先夸的……”

米荣冷冷地看着他：“然后来一箩筐的反对，一句接一句，排山倒海，铺天盖地。”

“我、我没那个意思。”米天华嚅嗫，“阿荣，你天赋那么好，你是爸的骄傲啊。要是不放心你，我怎么会那么早就把家业到你手里。”

米荣额青涨起：“你那是不行了，妈勒令的。而且你就我这一个儿，不给我能给谁？”

米天华严肃：“你要是担不起，我就是砸了也不会给你！再说了，你的师兄弟们，那么多人，难不是人？他们都没你有本事。”

“呵，天天被你那么骂，你看谁乐意混这行？”米荣想到自己的师兄弟们，更觉得米天华的话可笑。

他冷看着桌上绿的、飘着香气的莴笋：“自家的人你从骂到尾，别人家的你倒是上赶着捧脚了，可把你厉害的。”

换往日，米荣绝对不会这么跟米天华说话。但今天说得上，他脑都不动，什么话想都不想就往外面蹦。

谁料到听见他这话，忍了一路的米天华脸突然变得难看。

米天华望着儿：“你就这么想？你知别人平吗？”

“我瞧着人小姑娘，只是想起你了……”

米荣说来是独，但在他记事前，他还有一个。米天华犹记得女儿在厨艺上的天赋。

“她生来鼻和嘴就灵，一闻就能知料，一尝就知菜的窍门。她要是还在……”

米天华叹气，放筷。

筷在桌上了一圈，发持续的响声。

米天华走了去，背影是失落的。

只留一个落寞的声音：“我说话难听，以后不讲你啦。”

留米荣对着饭盒，看得想咬牙。

“不讲就不讲，我落个清净。”

他说着解气的话，但心里却不舒坦。

米荣抄起桌上的筷，夹起一朵栀状的莴笋嘴里，动作暴。

一栀的香气在嘴里弥漫开来，放久了些，带着铝制饭盒特有的味，但依然惊艳。还有一朵荷状的、一朵桂。

米荣还看到饭盒里，一个带着茉莉味的印。

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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