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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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袖萝似乎有所犹豫,一击得手后并没有再动作,婆雅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忽然以脚跟为轴轻轻巧巧一转,接着一脚飞起踹向了白袖萝。

白袖萝向后踉跄了几步,小刀脱手,犹嵌在婆雅稚的前,如同一件奇异的装饰。婆雅稚的那一脚,她分明可以躲开,却结结实实地受着,不知是于怎样的考量。

“为什么?”婆雅稚伸手扶住前的刀柄,咬着牙问。不知这把刀有多,是否伤及心脉,若是刀刃,只怕血便会止不住地涌而,最终失血而亡。血从伤里淌来,顺着衣襟缓缓地去,婆雅稚却依然不肯倒

“我恨你。”白袖萝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微微扬起,烛火映亮了她白皙的颈项,莫名带了不祥的觉,“是你造成了我母亲的不幸。她在最需要安宁的时候,你只能带着她颠沛离。她忍辱负重生我时,你在哪里?她孤一人病死床榻时,你又在哪里?父亲,我本不屑你这样的父亲。”

白袖萝的冷静乎薄夏意料,她说串话的时候,每一个字都冷冷的,不带什么波澜,随后就像是冰块消在大殿上空盘旋着的雾气当中。

“你……”婆雅稚咳了一血沫,艰难地往前走了一步,徒劳地对着白袖萝的影伸手,仿佛是要抓住什么一般,“袖萝,你大概有所误会。你母亲对我并无怨恨,所以你叫袖萝,袖萝,就是修罗……”

白袖萝冷冷地笑起来,笑容残忍:“父亲,你叫我的名字的时候,就应当有所觉悟。我才是修罗。果报如此,你何苦留恋?”

“我从来未曾留恋……”婆雅稚的声音越来越轻,连这轻轻的一句话,都变得如同幻影,无从捕捉。

“你不上她,但是你辜负了她。”白袖萝打断了婆雅稚的话。

血从婆雅稚捂着的指间渗来,落在黑的地上,渗的泥土中去。他大约是再无法支撑了,双膝跪倒在地上,却依然执着地伸着手,仿佛要抓住什么一般。

夏站在一边,她分明明白前这就是灭门的仇人,现在仇人将死,血腥味在冷的空气中散开,她却没有什么快意的觉,也许是因为白袖萝的笑容太为惨淡,薄夏除了震惊之外,心中只余一片茫然。

“白瑜……”婆雅稚轻轻念着,神变得柔和了起来,“是你来接我了,二十年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眨二十年都过去了……”

大概是婆雅稚弥留之际将白袖萝当成了白瑜,并非有幽魂造访,薄夏却觉得有阵风从上掠过去,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到此为止。”一直被晾在一边的凌令灵走上前,中念念有词,蹲,握住婆雅稚扶住前刀柄的那只手,将刀刃用力往里一推。

满室的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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