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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包间人少了起来，薛覃把自己的碗筷拿上，想拿去厕所洗一洗再带回家。

薛覃也跟着放松，像个老妈似的想忙好，忙时间过得快一，他比谁都明白睁睁看着天亮到天黑，又从天黑到天亮的过程了。

他看着严玦离开座位，被人推着去其他包间闹，其实也就是喝喝酒联络，当年严玦在班里就很受迎，班职位当了三年，从来没有人说过他半不是。

他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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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倒了一杯，放在薛覃旁边。薛覃起先不知，直到看到严玦旁边的杯已经被掺上了啤酒，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杯豆应该是自己的。

严玦在吵闹的环境，对他说：“喝。”

觥筹错间，大家也活络了起来，刚刚席间那尴尬也随着火锅煮散了。

严玦把放在桌上的饮料倒杯里，是他们为了照顾不喝酒的女生而特意的豆。

薛覃想严玦应该喝醉了，不然不会用这样的吻和他说话，虽势在他耳里又变成不容拒绝，他便听话的拿起杯喝了去。胃痛缓解了许多，嘴上的辣度也消不少。

薛覃好像没听到，慢腾腾把书包里的筷和碗掏来摆在桌上，桌上一桌人像看奇葩一样看着他，讲卫生没问题，像他这样不分场合的讲究就显得奇怪了起来。

他从中学就是个怪胎，没想到毕业以后更奇怪了。

酒过半巡，气氛渐，几间包间的人相互串门凑闹，吵吵嚷嚷着互相敬酒，桌上的人走了一拨又来了一拨，皆是不同的人。薛覃坐在原位，也不起，但是谁来都自动忽略他。他小抿着豆，希望这场没意思的聚餐快结束，又舍不得这么快结束。

薛覃听得想笑，严玦和你熟吗，什么都要向你代吗。

刚刚那个始的人才开：“本来那个位置是江月月的。”

薛覃面无表站在门外听他们对他的嘲讽，这么多年翻来覆去无非就是那几句，他早已习惯。他听到他们说那个位置是严玦和江月月的，他无法想象他俩坐在一起的样，光是听到严玦的名字和无关人员连在一起，就忍不住发抖。

想把杯偷回家，严玦摸过的。

另外一人在另外一个隔间说话，开也是满嘴的酒意：“就是啊，还和严玦一起来，坐严玦旁边，那位置明明是安排给江月月的。你看见没，他还从包里掏一副碗筷来，我当时憋笑都快憋死了，哈哈哈哈…”

火锅的微辣，但是薛覃不太能吃辣，只闷夹离自己最近的菜，也不知吃了什么，满嘴都是辣。想喝豆，可是这杯豆是严玦给他倒的，舍不得。

大家都互相聊天，中毕业五年，聚餐其实也不多，当年中毕业有一次，到的人数比这次多，这次算第二次大规模聚餐，不同的是，上次没有薛覃。

“最近太忙了，导师最近缺人手。”严玦却真的解释了起来。

他被辣得胃都有生理反应了，伸过来一只手把豆放在他面前，严玦的手。

修的手指，指甲修剪整齐，指甲盖上有好看的月牙弧度，薛覃偷偷画过几百张。

手里的创可贴被冲洗掉了粘，松松垮垮的挂在指间，他撕一片，还没愈合的伤又开裂了，他像是了很大决心，又

他把碗筷放在洗手台，挤了台上放着的洗手，将就洗洗。洗到一半，厕所里面传来说话声：“薛覃来嘛啊，中三年也没见他和我们吃过饭，毕业了都没一起聚过餐，这都五年了才想起有我们这帮同学。”

第四章

严玦不言，自罚了三杯，大家见他如此耿直，也不再说什么，跟着喝了起来。话匣被打开，还是刚刚那位吆喝严玦自罚三杯的男生，问严玦：“班，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统计人数也是，怎么这么晚才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