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大结局(1/4)

他醒来时，顾垂已经走了。

沈芝华摸摸他睡痕迹的枕，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明明还是在他怀里睡着的，才见过，可是醒来他不在边，沈芝华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已经开始想顾垂了。

勉压这小女儿态，他想，现在是非常时期，顾垂作为行，应该有很多事要忙，能空来陪他睡一觉已经很不容易了。

又躺了一会儿，才起穿衣服楼来。

恰这时，电话响了。没让佣人接，沈芝华亲自接了起来。

“爸。”是沈恪。

“恪儿，你在哪里？你还好吗？”沈芝华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着急。

“爸，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沈恪回答。

“你在哪？我让司机去接你，外面现在不安全。”他已经不想追究沈恪为什么不回家，只想快确保她的安全。

沈恪沉默了一，轻声：“爸，对于我来说，现在这片土地上，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你在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儿？”沈芝华心一沉，有非常不好的预。

沈恪又顿了一，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换成以往她那快的语气，“爸爸，你没和顾垂在一起吗，他怎么让我给你打电话？”

“沈恪，你现在在哪？你告诉我？我亲自来接你好不好？”沈芝华没有被她转移注意力，从小她就有这个习惯，错事，说了谎，就会用别的事来掩饰。

看是不能蒙混过关了，沈恪又沉默了，半晌才叹了气，“爸，我真的很好，不用担心我，你好好呆在家里，只要你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我不能打太久电话，得挂了，再见，爸爸，我你。”

“恪儿？沈恪？！”沈芝华对着话筒叫了几声，然而那却只发来嘟嘟的电音。

沈芝华呆呆的握着电话，脑海里无限循环沈恪那句话的意思，什么叫对于她来说，这片土地上也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了？沈恪她到底在什么？人又在哪里？

忽而间，一大的恐慌蔓上心。

沈芝华六神无主，疼得要命，要是顾垂在就好了。不知不觉中，他竟已经如此依赖对方。可是他没有留顾垂的号码，只能另寻他法打给班主，他人脉广，应该能打听到消息。

班主一听是沈恪的事，立刻答应了让他在家等消息，他托人问一问。

沈芝华想到沈恪曾经在兴华学堂当过老师，可是他不认得那里的电话，但是送顾垂去上过课，于是又去了趟兴华学堂，哪料那里也是关着门的，学校里一个人也没有。

沈芝华将能托的关系和人都托了，一整天打电话接电话都忙得昏脑涨，派去寻找的佣人们也没个能带回消息的。

沈芝宛若人间蒸发了，谁也找不到。

远时不时会传来几声枪声，沈芝华听得心惊，却也只能心急如焚，什么也改变不了，几个佣人向他提想要回家去看看，沈芝华给她们每人发了些钱，都准了。

一时间，公馆里人少了大半，顾垂也没有再打电话来，沈恪更是杳无音讯，沈芝华在沙发上坐了一午了，已经麻木到困顿了，守着电话，力不支窝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夜晚比白天还要可怕，宛若暴风雨来前的宁静，无声的寂静和黑暗令人心生恐惧。

沈芝华又熬了一夜，电话没等来，人也没等来。

接近天亮，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黎明灰暗的天空。

沈芝华一个激灵，萎靡的脑袋倏然清醒。

他站起来，想去看看。

门房跑过来拦住他，他的声音有些抖，带着清晨的寒气：“先，先生，回去吧。”

“发生什么事了？”沈芝华凝眉，可是只能看到自家的园，什么也看不到。

接着，一阵激烈的扫声伴随着尖叫响起来。

门房赶跑来，连同大门一同关上，剁了剁脚，将沈芝华往里推，愤然：“这些杀千刀的，扫了对街王校家。”

“王校？”沈芝华一向对人往际不太擅，这条街又住的人很多，他哪里知是谁。

门房：“就是存中学的王焕之王校，前些日还倡导什么女也要学的。”

沈芝华眉心皱得死，“他怎么会被日本人盯上。”

门房：“这就不晓得了，这几天谁家都大门闭，咱也不敢去啊，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而且好些人都已经走了。”

剩的佣人大多是外地上京讨生活的，所以昨天也没立刻回去，听了他的话都慌起来，又有人提要走，想回老家去看看。

沈芝华也不拦，想走的都多发了三倍工钱让走，短短两天，公馆就已经完全空了来，只剩一个饭的张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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