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情之一wu，其苦不堪说（cp：凌shui/月摘，连彩dan都是刀(2/3)

“对不起，瞒了你太久。”无争挨着凌却坐来，不需努力回忆，许多事已一一浮现，他怅惘，“我从很早，很小的时候就喜你，但我明白你一直将我当兄一般。我这个人一无是，只会给你添麻烦。”

最后凌却大概想起了旁边还有无争这么一个人，突然惊觉似的，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

谢摘不知这些年来，凌却无争二人竟有如此遭遇，而致使两人命运剧变的人，又正是一手改变了他人生轨迹的谢筝。

他心想你如今吃了那么多苦，俱是受我连累。否则你仍是天之骄，受世人尊崇敬慕。怎么会与我在这里……在这样的晚上，一个人将自己囚在屋一角。

无争终于有机会，将与凌却这一路说与谢摘听。他与谢摘在费闻家时就互相知晓兄弟份，那时已十分亲睦，虽然经年不见，倒没有什么陌生，多是对谢摘如今的模样不太适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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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争知凌却那病并不全是的，心病还需心药医。他不知还要过多久才能治好凌却，因此绝不能让岫留在自己边，再受那样的惊吓。他无可奈何，却也抱定主意，将岫暂托给谢摘照顾。

无争无奈至极，幸而费存雪也在一边，对岫招了招手：“乖乖，来这儿，带你看看小弟弟。”襁褓里睡得香甜的生成功引了岫的注意，便拖着小木屐啪嗒啪嗒跟着费存雪过去了。

如今凤招不在，费存雪也不在，只有无争在面前，谢摘终忍不住将埋藏许久的这一句话说了来。无争终于察觉他的神态与往日绝不相类：“你怎么了？你看见什么？”

当无争说完，谢摘诚恳：“哥哥与凌公一路同甘共苦，谊非比寻常。凌公恢复如初的日，也许就在前。”

无争全不知谢摘那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闻他与舒汲月双对了一阵。凤招送他来见了弟弟，无争便对岫：“这是你谢叔叔。”

谢摘沉默瞬息，开说：“我爹曾说，无论所作所为是错是对，谁也不能回的。所以若认准了要一件事，便放手去，过以后……不是什么样的结果，也别后悔。我一直都想像爹那样，于是一直把这句话记在心里。可惜当真看见结果，仍不免……不免患得患失。”

最后他也只得一句话好说：“就当哥哥又麻烦了你吧，让我些事好不好？”无争连“为你些事”也不敢说，怕凌却听了腻味。

“那也不重要，小摘。”无争说，“他的格、行事、份是否恢复如初，别人又怎么看他，我一也不在乎……岫岫如今怪我，我也顾不得了。我从小到大，从来只有一个心愿，便是要凌弟好。我是个无用之人，没成一个好爹爹，好大夫，好哥哥，好儿，然而只有凌弟——我定要看着他好才行。我真是……”他低叹，“一步行差踏错，谁知便再也回不了了。”

弟。”无争说，“我想告诉你，我……”他嗓一哑，断了一断，重新开，“我你。”

岫记恨亲爹为了那坏叔叔竟选择把他送来，冷着张脸一声也不吭。

他看不见凌却的脸，也听不见凌却的回答。

两个人就这样肩并着肩，互相不能看见，在黑暗里坐了许久。

“对不起凌弟，我一直瞒着你，你是不是觉得恶心？我原就不喜你……可是我还是想……”无争只说了两句，又觉得自己已说得太多，污了凌却的耳朵。他有千言万语，也只往自己血里咽。

凌却久没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