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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便是彼此独立的两个门。

地府掌回生死, 天掌祸福安稳。这是当年修沐建造地府时和天达成的协议。甚至就连不彼此涉这事，修沐也在颜泠弦的建议列了来。

地府和天不同, 天的存在，说的难听些, 就是天为了削弱他们这些神族对三界的掌控, 从而大力扶持人族上位的地方。地府却从一开始就在冥神的掌控之中。

从前如何暂且不论，现在看来, 天的那些老牌神仙对于玉帝一意孤行的法应当是有些不耐了。要不然，这么重要的战约，不可能派这么一个无名无分的小神仙来。

玉帝派他来，自然就是让他代表了天的意见。

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天虽然把地府视作附庸, 可是到底还是留了些面的。就算心中对地府再不耐，起码对上阎王时, 也会假惺惺地问几句好。

——这倒好，这么一个小神仙，把天这几万年的遮羞布生生地扯开了。

许是修沐的神之中杀气太重, 小神仙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一脸惊恐地看着修沐，抬起手指着她。手颤抖了许久却说不话来。

他有几分预, 前的人份不凡，可是照他刚刚成仙的理论，就算你再厉害，难还能够厉害的过玉帝吗？自己今天可是代表着天、代表着玉帝来的！这些人就算是看在玉帝的面上，多少也要给自己几分面的。

见他的脸从惊惶变成了从容，修沐怎么会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呢？她微微转过，轻声叹了一气，对颜泠弦说：“哎，神族在世人的睛里消失的太久了——啧，”她叹了一声，接着：“实在是——太久了。”

久到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指着自己的鼻说话了。

见修沐一脸叹的模样，颜泠弦无奈，她的人总是喜夸张，她明里是在叹神族的没落，可是明人都知，这是在嘲讽天。

“我可是代表着玉帝的！”小神仙拱起手，遥遥地朝着东方一拱，面傲然：“你们这些人不过是我们天的附庸罢了。”

说着，他又瞥了修沐一，不屑：“我们天，也是你们这些人可以无视的？”

颜泠弦歪了歪脑袋，不气反笑，低声：“你可知，若非今日的战约还没有签，你会是什么场吗？”

修沐拉了她的袖一把，压低了声音：“等到签完约再理他吧。”

颜泠弦眉一挑，倒是没有拒绝她。

“既然我们之前都已经商议完毕了，那么今日，就是我们的签约之日了。”见到修沐和颜泠弦都没有来主持大局的意思，修扬四瞟了几，站起说：“那，就开始吧？”

不知怎的，天来的小神仙总觉得，在场的人看自己的神中带了几分戏谑和蔑视。这份认知让他的心中有些不舒服，可是前签约在际，他再说些什么话就是挑起事端了。

于是，在一片诡异的和谐之中，三界在两位上神的见证，签订了合约。

“没有问题。”修沐拿起其中的一张，上上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而后笑眯眯地递给了颜泠弦。颜泠弦也上看了几遍，确认了没有问题。

“那么，在这份契约成立之前，我要问这位天的代表一句话。”修沐双手撑着桌，笑眯眯地对着那个小神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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