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生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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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闲不记得自己在药庐中等了几天,原矜迟迟不归,他日渐心如死灰。

重,他熄灯火,缩在冰冷的榻上,心比手脚更凉,泪早在眶中涸。

他该知趣的。他早该明白,原矜不回来是不想见他,他那样的亵渎之举,怎敢奢求原矜还愿意看他一

原矜不过生温柔,脾气和顺,便教得他这样恬不知耻贪得无厌。倘若他尚有丁儿廉耻之心,就该自觉离开这里,而非仗着原矜脾气好说不一句重话,便心安理得鸠占鹊巢,得原矜无家可归。

他早该识趣的。

又过两日,得闲料理好满院药草,把野草都除净;又将晒够的药材收屋,分门别类整理好。他收拾了前些日原矜给他买的两夏衣,再顺走原矜曾借他穿过的一衫,全扎一个灰扑扑的旧包袱中。

得闲环顾满院葱茏翠,夏已,应季的草药势正盛。

他拖着不肯走,不过是想待原矜回来,最后再看一心上人。

可他若在,只怕原矜不可能再回来。

得闲一把眶,没让其中的意溢

就着未落的夕,他背上包袱,拿起舍不的木剑,生怕再磨蹭自己又后悔,也不回地匆匆离开。

山路方走过一半,天便黑了,得闲只好摸黑继续赶路。其实他不该挑个夕西走,只是多日来他清楚自己的拖沓,若不趁今天收拾妥当上走人,到了明天,他又要寻诸多借赖着不走。

他舍不得原矜。

哪怕原矜厌恶他,他也想留在药庐。

得闲泪意又起,视线模糊中脚一绊,慌忙拿木剑撑稳才没摔倒在地。他攥剑柄,不许自己掉泪,越是挂念原矜,越是恨起原矜的好来。

若原矜能坏一些,不把他当人,只把他当炉鼎留在边用,他是不是就不用走了?

得闲撑着又走两步,右脚踝剧痛,他着气回神,意识到自己崴了脚。

连山都未,他便将自己伤了。离了药庐,他怎是这样一个废

得闲心中悲伤,又惶惶不知自己未来在何,只得趁着天不曾全黑还能视,匆忙找到个山凑合一宿,打算等天亮再山。

没曾想夜渐,他起的脚不疼了,人却发起来。得闲烧得迷迷糊糊,满细汗,不自觉扒开衣襟,要散上的气。

有细碎的脚步声靠近,火光隐约现在山。得闲迷茫睁,只听一声惊愕恼恨的“是你”。那人举着火把走来,在他上重重踹一脚。

得闲认不来人,虚弱地挣扎,痛苦哼叫一声。

“说!是不是你?里通外敌,引人来屠我们天派!”那人将火把往山石间一别,蹲掐起他的颌,怒不可遏,“发的贱货!离了我们门派,在这里发!”

是天派的人!

得闲睁大,心涌上难以抑制的惊恐,挣动着抓住对方的手臂,试图掰开那只手。

“若不是你,你怎会刚好现在这里?前几日师兄他们失踪,是不是也与你有关?”那人手往,神经质扣住他的咙,“你个货,是勾上了什么邪不成!”

得闲被掐得满前发黑,险些背过气去。

那人却在最后一刻放开他,带几分疯癫地笑,一把撕他凌的衣衫。

“你以为你是谁?一只被搞烂的破鞋,万人骑的贱货!”

得闲呛咳着缓过气,衣衫已然被撕毁,他赤的两被掰开,火光,那人一掌扇到他间。

“你底这两个当真是销魂窟!不仅要我们整个门派的人没日没夜地,还要勾引外人也来!”

得闲被打得本能呜咽,蜷缩,两却微微张着,果真来。

贱的货!”

那人的手指,三指并大的指节刮着他里的,得闲几乎瞬间了腰,带着哭腔叫声。他浑,底更多,心中只觉屈辱。

他的惊恐渐渐散了,余清晰的怒与恨。若他还有力气,若他手中有利……他必要烂这人的嘴,穿那条咙!

那人将臭气熏天的东西他嘴里,得闲想狠狠咬,双颊却被一只手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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