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辩(1/2)

宋昱沉声，“玉娘素来谨守本分，从未行那败坏门风之事。此番不过是我与表兄的恩怨，与她何？”

叶氏见儿仍为那狐媚辩白，顿时怒火中烧，“你莫不是被那狐狸迷了心窍！你可知顾家那位与我放话要同她双宿双飞？若非被你撞破，二人早早便私奔去了！”

听闻此言，宋昱心一凛。可想起薛贵曾向他实，表兄曾亲言明，玉娘与他关系清白。不过是因那“夺妻之恨”的执念，才将人往死里打。

他心底明镜着。当初背着表兄纳了玉娘，早该料到有这一日。只是万没想到，表兄那文弱书生，丝毫不顾及表亲分，手没个轻重。不过若非他自愿挨打，躲在暗的颜昭早刀结果了表兄命。

宋昱自捺心绪，“不过是表兄一厢愿，玉娘岂会随他胡闹？”

再说表兄虽非国公府嫡，不必承袭爵位，可怎说也是正经国公府。那顾国公再是不济，难会允儿娶宋府的通房？分明是表兄气不过，存心与他争抢罢了。

叶素心只觉心一阵绞痛，只得以手抚骂，“简直无可救药！”

随侍丫鬟慌忙搀扶落座，轻抚其背。待气息稍平，她继续训斥，“你且把将养好了。月便是大婚之期，合该有个当家主君的模样。若再这般胡闹去，莫说郡主娶不门，便是那世之位，迟早也要被你兄夺了去！”

宋昱闻言，锁剑眉，闭不言。叶氏见状，随即缓了语气，“你若钟意小柳氏那样的，待与郡主成婚后，娘再给你寻个模样周正的。届时你要如何，我不会再预你。”说罢移步榻前坐，伸手轻拍其肩，“世间好女如云，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如择个温顺贴的，也省得终日烦忧。”

语毕，便取过案上药盏递去，可刚端到他前，又被那逆打翻在地。

“你这孽障！”叶氏颤手指着宋昱，嘴被他气得直哆嗦。

偏那逆仍横眉冷对，不见半分悔意。

“母亲可曾真心顾念儿如何？”宋昱冷言，“说到底，不过惦记那虚妄的世之位罢了。”

话一，竟似利刃剜心，叶氏一时语。几番开合，却吐不半个字来。

“我怎不知这侯府最凉薄的就是亲。卧病这些时日，父亲可曾踏足东房？事发当，第一要务竟是封锁消息，将表兄关在南院，更不问青红皂白，把无辜的玉娘囚柴房待”薛贵早已将玉娘近日遭遇，一五一十告知于他。他知晓后，十分悔恨自己连累玉娘受罪。

宋昱自嘲一笑，“也是，家丑不可外扬。若教京城知晓，宋家公为争风吃醋，被国公府公打得半死，岂不成了全城笑柄？”

叶氏闻言，踉跄退后两步，扶住案几才堪堪站稳。

“本没有人在意过我。”他喃喃自语。

“你知什么！这世间除了为娘，还有谁这般掏心掏肺待你？”叶素心为自己鸣不平，“你既生在这侯府中，自要审时度势，小心。天底的门大哪不是龙潭虎？稍有不慎便被人落井石！

说着愈发悲从中来，“你既知侯爷薄，更该谨言慎行。若非为娘周旋，西院那位早承了爵位，你不过是个空有嫡名分的公哥儿罢了！”

叶氏泣如雨。

房瞬间阒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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