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新儒家:两个学派的开端(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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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新儒家接着分成两个主要的学派,真是喜人的巧合,这两个学派竟是兄弟二人开创的。他们号称“二程”。弟弟程颐(1033—1108)开创的学派,由朱熹(1130—12)完成,称为“程朱学派”,或“理学”。哥哥程颢(1032—1085)开创的另一个学派,由陆九渊(1139—1193)继续,王守仁(1473—1529)完成,称为“陆王学派”,或“心学”。在“二程”的时代,还没有充分认识这两个学派不同的意义,但是到了朱熹和陆九渊,就开始了一场大论战,一直继续到今天。

esp;&esp;在以几章我们会看,两个学派争论的主题,确实是一个带有的重要哲学问题。用西方哲学的术语来说,这个问题是,自然界的规律是不是人心(或宇宙的心)创制的。这历来是柏拉图式的实在论与康德式的观念论争论的主题,简直可以说,形上学中争论的就是这个主题。这个问题若是解决了,其他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这一章我不打算详细讨论这个争论的主题,只是提示一它在中国哲学史中的开端。

esp;&esp;程颢的“仁”的观念

esp;&esp;程氏兄弟是今河南省人。程颢号明先生,程颐号伊川先生。他们的父亲是周敦颐的朋友、张载的表兄弟。所以他们年少时受过周敦颐的教诲,后来又常与张载行讨论。还有,他们住的离邵雍不远,时常会见他。这五位哲学家的亲密接,确实是中国哲学史上的佳话。

esp;&esp;程颢极其称赞张载的《西铭》,因为《西铭》的中心思想是“万”,这也正是程颢哲学的主要观念。在他看来,与万合一,是仁的主要特征。他说:“学者须先识仁。仁者浑然与,义礼知信皆仁也。识得此理,以诚敬存之而已,不须防检,不须穷索。……此无对,大不足以名之,天地之用,皆我之用。孟言万皆备于我,须反而诚,乃为大乐。若反未诚,则犹是二,有对,以己合彼,终未有之,又安得乐?《订顽》(即《西铭》。——引者注)意思乃备言此,以此意存之,更有何事。‘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未尝致纤毫之力,此其存之之。”(《河南程氏遗书》卷二上)

esp;&esp;在第七章,对于在以上引文中提到的孟的那句话,过充分的讨论。“必有事焉”,“勿助”,这是孟养浩然之气的方法,也是新儒家极其赞赏的方法。在程颢看来,人必须首先觉解他与万本来是合一的理。然后,他需要的一切,不过是把这个理放在心中,起事来诚实地聚会神地遵循着这个理。这样的功夫积累多了,他就会真正觉到他与万合一。所谓“以诚敬存之”,就是“必有事焉”。可是达到这个合一,又必须毫无人为的努力。在这个意义上,他一定“未尝致纤毫之力”。

esp;&esp;程颢与孟的不同,在于程颢比孟更多地给予仁以形上学的解释。《易传》中有句话:“天地之大德曰生。”(《系辞传》)这里的“生”字可以当“产生”讲,也可以当“生命”讲。在第十五章,把“生”字译作“产生”,是因为这个意思最合《易传》的原意。但是在程颢和其他新儒家看来,“生”的真正意义是“生命”。他们认为万都有对“生命”的倾向,就是这倾向构成了天地的“仁”。

esp;&esp;中医把麻痹叫“不仁”。程颢说:“医书言手足痿痹为‘不仁’,此言最善名状。仁者以天地万为一,莫非己也。认得为己,何所不至?若不有诸己,自不与己相,如手足不仁,气已不贯,皆不属己。”(《河南程氏遗书》卷二上)

esp;&esp;所以在程颢看来,从形上学上说,万之间有一在的联系。孟所说的“恻隐之心”、“不忍人之心”,都不过是我们与他之间这联系的表现。可是往往发生这样的况,我们的“不忍人之心”被自私蒙蔽了,或者用新儒家的话说,被“私”,或简言之“”,蒙蔽了。于是丧失了本来的合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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