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新儒家:两个学派的开端(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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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邵雍的图,也有助于提理的观念。邵雍以为,他的图所表示的就是个生成变化的规律。这规律不仅在画图之先,而且在个存在之先。邵雍以为,伏羲画卦之前,《易》早已存在。“二程”中有一位说:“尧夫(邵雍的号。——引者注)诗:‘……须信画前原有易,自从删后更无诗。’这个意思古原未有人来。”(《河南程氏遗书》卷二上)这理论与新实在论者的理论相同,后者以为,在有数学之前已有一个“数学”。

esp;&esp;当然,直接刺激了程、朱的,还是张载和邵雍。前一章我们看到,张载用气的聚散,解释的特殊事的生灭。气聚,则万形成并现。但是这个理论无法解释,为什么事有不同的类。假定一朵和一匹叶都是气之聚,那么,为什么,叶是叶?我们还是到茫然。正是在这里,引起了程朱的“理”的观念。程朱认为,我们所见的宇宙,不仅是气的产,也是理的产。事有不同的类,是因为气聚时遵循不同的理。,因为气聚时遵循之理;叶是叶,因为气聚时遵循叶之理。

esp;&esp;不过程朱哲学并不是名家的继续。他们并没有注意公孙龙,也没有注意第十九章讲的新家所讨论的名理。他们直接从《易传》发展他们的“理”的观念。我在第十五章已经指家的“”与《易传》的存在着区别。家的“”是统一的最初的“一”,由它生宇宙的万。相反,《易传》的则是“多”,它们是支宇宙万每个单独范畴的原则。正是从这个概念,程朱推导“理”的观念。

esp;&esp;照程颐的说法,理是永恒的,不可能加减。他说:“这上更怎生说得存亡加减。是它元无少欠,百理备。”(《河南程氏遗书》卷二上)又说:“百理在平铺放着。几时尧尽君,添得些君多;舜尽,添得些多。元来依旧。”程颐还将“形而上”的世界描写为“冲漠无朕,万象森然”。它“冲漠无朕”,因为其中没有;它又“万象森然”,因为其中充满全的理。全的理都永恒地在那里,无论实际世界有没有它们的实例,也无论人是否知它们,它们还是在那里。

时候必须的,也只是记起自己与万本来是合一的,并“以诚敬存之”而行动。用这方法,本来的合一就会在适当的程中恢复。这就是程颢哲学的一般观念,后来陆九渊和王守仁详细地发挥了。

esp;&esp;程颐也区别“形而上”与“形而”。这两个名词,源《易传》:“形而上者谓之,形而者谓之。”(《系辞传上》)在程朱的系统中,这个区别相当于西方哲学中“象”与“”的区别。“理”是“形而上”的“”,也可以说是“象”的;“”,程朱指个,是“形而”的,也可以说是“”的。

esp;&esp;程朱的“理”的观念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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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八章已经讲过,在先秦时代,公孙龙早已清楚地区分了共相和事。他持说,即使世界上没有本是白的,白(共相)也是白(共相)。看来公孙龙已经有一些柏拉图式的观念,即区分了两个世界:永恒的,和有时间的;可思的,与可的。可是后来的哲学家,没有发展这个观念,名家的哲学也没有成为中国思想的主。相反,这个思想朝另一个方向发展了,过了一千多年,中国哲学家的注意力才再度转到永恒观念的问题上。这样的主要有两个思想家,就是程颐、朱熹。

esp;&esp;程颐的“理”的观念

esp;&esp;张载与邵雍的哲学联合起来,就显示希腊哲学家所说的事的“形式”与“质料”的区别。这个区别,程朱分得很清楚。程朱,正如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以为世界上的万,如果要存在,就一定要在某材料中现某原理。有某,必有此之理。但是有某理,则可以有,也可以没有相应的。原理,即他们所说的“理”;材料,即他们所说的“气”。朱熹所讲的气,比张载所讲的气,象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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