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新儒家:两个学派的开端(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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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颐讲的神修养方法,见于他的名言:“涵养须用敬,学则在致知。”(《河南程氏遗书》卷十八)我们已经知,程颢也说学者必须首先认识万本是一,“识得此理,以诚敬存之”。从此以后,新儒家就以“敬”字为关键,来讲他们的神修养的方法。于是“敬”字代替了周敦颐所讲的“静”字。在修养的方法论上,以“敬”代“静”,标志着新儒家一步离开了禅宗。

esp;&esp;第二十二章指过,修养的过程需要努力。即使最终目的是无需努力,还是需要最初的努力以达到无需努力的状态。禅宗没有说这一,周敦颐的“静”字也没有这个意思。可是用了“敬”字,就把努力的观念放到突的地位了。

esp;&esp;涵养需用敬,但是敬什么呢?这是新儒家两派争论的一个问题,在面两章再回过来讲这个问题。

esp;&esp;的方法

esp;&esp;我在第二十章说,王弼所持的理论是,圣人“有而无累”。《庄》中也说:“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而不伤。”(《应帝王》)王弼的理论似即庄之言的发挥。

esp;&esp;新儒家的方法,遵循着与王弼相同的路线。最重要的一是不要将与自我联系起来。程颢说:“夫天地之常,以其心普万而无心;圣人之常,以其顺万事而无。故君之学,莫若廓然而大公,来而顺应。……人之各有所蔽,故不能适,大率患在于自私而用智。自私则不能以有为为应迹;用智则不能以明觉为自然。……圣人之喜,以之当喜;圣人之怒,以之当怒。是圣人之喜怒,不系于心,而系于也。”(《明文集》卷三)

esp;&esp;这是程颢答张载问定的回信,后人题为“定书”。程颢说的“廓然而大公,来而顺应”,勿“自私”,勿“用智”,与周敦颐说的“静虚动直”是一回事。讲周敦颐时所举的《孟》中的例证,在这里一样适用。

esp;&esp;从程颢的观看,甚至圣人也有喜有怒,而且这是很自然的。但是因为他的心“廓然大公”,所以一旦这些发生了,它们也不过是宇宙的客观现象,与他的自我并无特别的联系。他或喜或怒的时候,那也不过是外界当喜当怒之在他心中引起相应的罢了。他的心像一面镜,可以照任何东西。这态度产生的结果是,只要对象消逝了,它所引起的也随之消逝了。这样,圣人虽有,而无累。让我们回到以前举过的例。假定有人看见一个小孩快要掉井里。如果遵循他的自然冲动,他就会立即冲上去救那个小孩。他的成功一定使他喜,他的失败也一定使他悲伤。但是由于他的行为廓然大公,所以一旦事完了,他的也就消逝了。因此,他有而无累。

esp;&esp;新儒家常用的另一个例,是孔的弟颜回的例,孔曾说颜回“不迁怒”(《论语·雍也》)。一个人发怒的时候,往往骂人摔东西,而这些人和东西都显然与使他发怒的事完全不相。这就叫“迁怒”。他将他的怒,从所怒的对象上迁移到不是所怒的对象上。新儒家非常重视孔这句话,认为颜回的这个品质,是作为孔门大弟最有意义的品质,并认为颜回是仅次于孔的一个完人。因此程颐解释说:“须是理会得因何不迁怒。……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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