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三 醍醐guanding(1/2)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郭静中听皇帝冷笑话中的不悦,笑:“看吧,陛的逆鳞便是这个国家了。但凡有人要想让大明走上别路,陛便忍不住了。这不是‘我’见么?”

朱慈烺有些痛,:“老师说笑了。我家奉天承运三百年,朕如何能见嗣君带着大明走上不归路?”

“谁知这路归不归呢。”郭静中当然知皇帝是不可能跟他家修行的,笑着又扯回主旨:“其实皇太只是年幼,见识少罢了。当年傅真山不也是辟佛辟的卫士么?如今不也是个固的人?”

“老师的意思是,让他多去走走看看?”朱慈烺:“我不是没有安排过,可他似乎已经养成了成见,非认为孔门命之学才是要旨。”

“儒家也有经世之学,脱离了这世,哪里来的命?”郭静中笑:“陛无须担心,且让他走走看看,自然能寻得到路径。陛秋鼎盛,何必亟不可待?”

朱慈烺虽然得到了答案,但仍旧有些将信将疑。

就在朱慈烺以为人该说的都说完了的时候,郭静中又开:“陛可有编录自己平生所思所想,留予弟?”

朱慈烺吓了一。他写日记的事可是连跟在边的陆素瑶都不知,这老人真有神通?

“似陛这等英明神武,的只有敬仰崇拜,哪里肯违逆?多半还是陛平日里过之训与帝王之术有相悖之吧。”郭静中看在里,仍旧是一副浑浑噩噩模样,苍老的声音近乎呢喃。

帝王之术以韩非为祖师,又有人以鬼谷为鼻祖,不怎么说,这门学问从来都隐匿不能示人。只有到了真正的世,才有人学得些来招摇撞骗。

就譬如说徐阶,朱慈烺一直觉得他是个通帝王之术的人。简直可以说是将嘉靖帝那样的明皇帝玩掌之间,最后还主持了嘉靖帝的遗诏。将皇权生生割裂了一块握在阁手中。然而这样的人,明面上却是心学嫡传,真正的儒生,谁都抓不住他的把柄。

要不是后世的书店里满是这样的书籍,朱慈烺恐怕也不可能有清晰的认识。但是厚黑学也好,帝王术也好,只有师徒相传。却从未见过有父相承的。

朱慈烺当年写日记,是希望以案例教学的方式让嗣君们了解他的思维方式,保证大明在自己划定的轨迹上前行,期间自然有暗面的东西,而且考虑到当时的社会环境,暗面的东西恐怕比想象中的更多。

这些心术权谋给儿,儿会怎么看待父亲?

再退一步来说,即便父相惜,儿不会因此觉得父亲是个虚伪、残酷的人。但作为父亲,真的愿意看到儿成为一个虚伪残酷,利益至上的人么?

曾经指责宋钘一方面提倡薄葬。一方面又厚葬自己的母亲,说这是小人行径。实际上这却是人之常。人人都有自己愿意为之付的事,但当这延续到至亲上的时候,却会犹豫。

己所不勿施于人,实际上己所,也不该轻易加诸他人上,这才是一个成熟人格所应该的。

所以朱慈烺至今没有将自己的日记拿来过,更没有让几个儿过早认识到世艰辛。

“我终于知太祖皇帝掷荆条的心了。”朱慈烺叹一声。

懿文太朱标曾谏朱元璋,请父皇不要滥杀功臣。朱元璋将荆条扔在地上,让朱标去拣。朱标畏缩不敢——当然。未必是怕荆条扎手,也可能是不敢一步忤逆父亲。于是朱元璋说了一句十分经典的话:“你怕扎手。我就帮你把刺了,你还有什么好废话的?”

朱慈烺现在觉到了太祖皇帝的无奈,作为父亲的牺牲付,总是被有了自己主见的孩所无视,甚至觉得得不够妥当,不够漂亮。他又回想起当年看过的一篇朱自清的散文,名字已经淡忘了,其中有一句话却如同搅带起的泥沙,浮现在脑中:

“……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嘴不可,……”

——前世今生,我恐怕都有些聪明过分。

朱慈烺脑中同时浮现两位父亲的影,陷沉思之中。

“可怜天父母心,当了父母才能知这句话中有多少血泪啊。”郭静中呵呵笑,颇有些让人觉得是幸灾乐祸。

“以智慧来论,我该如何置呢?”朱慈烺问

“以家人来看,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死后岂他洪滔天?”郭静中笑

朱慈烺摇

本章尚未读完,请一页继续阅读---->>>


【1】【2】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